什麽為什麽。
林北聳了聳肩，說道：“說實在的，朝廷大員的兒子，並不是很想接。”
“竟然如此直白？”杜如晦撫須笑道：“老夫隻是想讓我那不成器的愚子收收性子，並不求能多學到什麽。”
“不是這個問題，就是麻煩，”林北重新捧茶喝了一口說道：“哈~我最多不過是個村正，可得罪不起你們這些大官。”
一時間，杜如晦覺得林北特像皇宮裏的內侍，陰陽怪氣。
“弟子事師，敬同於父，林先生為師者，便是如此。”杜如晦道。
而林北直接將目光看向劉老仆，然後再轉頭對著杜如晦微笑。
沒有語言就是最好的語言。
你們太上皇都能做出這種高鳥盡，良弓藏的事情，拿什麽區信任你們這些誇誇其談。
杜如晦心領神會，心中也有些泛苦，這太上皇做的事情確實不地道，可沒想到會影響到自己孩子拜師。
“老夫絕對做不出那等事情，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杜如晦保證道。
“免死鐵券。”林北開口。
杜如晦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沉聲道：“老夫非太上皇那等天家。”
“兩張。”
話頭被林北打斷，杜如晦胸口堵著一口氣，感覺再多的保證在現在看來都是如此的蒼白。
兩張免死鐵券，說殺就殺，還是功臣，杜如晦突然能夠理解林北的感受了。
於是他隻能起身，彎腰拜下道：“望林先生成全。”
這是一心想要將自己的孩子給塞進來。
劉老仆一臉驚訝，杜如晦這一拜，是他所不能想象的。
“這又何必！”
現在，換林北吃蒼蠅了。
在任何時候，受德高望重的老人一拜，都是很讓人為難的事情。
“林先生，我杜如晦，杜克明在此立誓，若杜荷能拜入林先生門下，生死勿論。”
杜如晦垂首，聲音如洪鍾一般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