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城雲鄉,牛棚學堂外。
徐誌桓側過身子,與荀踽二人走到了遠處,避開蔣英喆的視線,在荀踽的耳邊輕聲耳語道:“軍師,我看這個蔣英喆問題挺大的。”
荀踽也壓低了嗓音說道:“主公,請明示在下。”
“我們兩個人來到蘇暨郡,勢單力薄,目前我們唯一接觸到的蘇暨郡官員吧,就是這個潛行司江南營蘇暨郡的門正。”徐誌桓的眼神瞥了瞥遠處的蔣英喆,言語間似乎有些複雜的感覺。
荀踽點了點頭,其實一路上他也有同感。
徐誌桓雙手負於身後,又緩緩說道:“他目前存在的一個問題,就是他的這個說法,所謂的秦牙造反。”說到秦牙的名字,徐誌桓的聲音壓得更低了,隨後他又接著說道:“秦牙的事情,他蔣英喆沒有上報給二叔,甚至沒有上報給主公,君丞林熙也沒有報。但是他蔣英喆卻把這個情況告訴我,甚至還在引導我往恒潞道上走,相必是想要我碰到秦牙吧?”
荀踽此刻也陷入了沉思,他複盤了一下蔣英喆這幾日的行為軌跡,認真地說道:“主公說的沒錯,可是蔣英喆未上報,我最初的猜想是他與郡丞林熙是相互勾連的,可我又不明白了,如果真是相互勾連,他為什麽要告訴主公您呢?”
“我看,他蔣英喆,是想兩頭吃吧?”徐誌桓看著荀踽,露出了一絲淺笑。
荀踽也不愧是徐誌桓的軍師,他很快就明白了徐誌桓話裏的意思,會心一笑:“主公,說起來,他蔣英喆可能是三頭通吃。”
徐誌桓拍了拍荀踽肩膀:“軍師,你說說看呢!”
荀踽作揖說道:“主公,以他蔣英喆的門正身份,秦牙的事情,他必然是一直知道的,但是他向我們稟報,跟建康那邊他也解釋得過去,畢竟是別駕大人的命令,讓他服從於主公,這是他蔣英喆的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