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公,我一向都沒有出過外勤啊,這個事情我怕做不來。”荀踽表現得有些緊張。
荀踽這些年先是在建康郡的度支判官府做了多年的度支司馬,負責統計建康郡的錢糧開支,然後又在徐誌桓的帳下作軍師中郎將和蘇暨郡監察禦史,也沒有實際去參與過什麽事務,隻是給徐誌桓出出主意而已,如今讓他去臥底秦牙,他多少還是有些擔心。
“放心吧,正如你說的,物盡其用,我準備讓蔣英喆身邊那幾個從事跟你一塊去!一是他們能保你的安全,而且蔣英喆不在,他們也隻能聽你的命令,二是少幾個人跟著我,我準備帶上蔣英喆,看他會不會露出什麽破綻吧!”徐誌桓拍了拍荀踽,這一路上他身邊原來最親信的幾個人,都被他派出去了,他相信,接觸實際事務,這一切會讓他們得到成長的。
荀踽見到徐誌桓仍然是十分堅持,於是也不再推脫,算是十分堅定地回答道:“是!”
於是便有了幾天前的那一幕,荀踽帶著那四個潛行司的從事,在蔣英喆的疑惑和無奈中離開了。也有了徐誌桓帶上金善清一起上路後,徐誌桓提出不走恒潞道的事情。如果走了恒潞道,那很簡單,秦牙的事情完全被徐誌桓知道,那林熙除了立刻被法辦,毫無任何生機,不過,那不符合徐誌桓的要求,現在他還要留著林熙,徐誌桓要做的,是讓林熙和蔣英喆互相撕咬。
徐誌桓,金善清和蔣英喆三人,就這樣各懷心思,向著蘇暨郡的郡治江牟縣行進。
途中,三人在道路旁邊休息,徐誌桓派蔣英喆到附近去找些果子,既能充饑,又能解渴,對於旅途中的人來說,真是最合適的食物了。
金善清則和徐誌桓二人坐在原地休息,二人吃著金善清母親準備的幹糧,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金善清突然湊過腦袋來說道:“長史,你好歹也在我家休息過一晚了,你連姓什麽都不告訴我,是不是也太不像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