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兵已經提高了戒備等級。這方麵盡可放心。”製服常務胸有成竹地打了包票。有了他的保證,再加上前麵那幾位的發言,其餘副席毫無疑問也會舉手讚成,這場常務會議眼看就要落下帷幕,大家各回各坑各找各窩——
“有件事情,諸位是不是忘了考慮?”張成棟不緊不慢地開了口。他不僅打斷了常務們發言,同時也打破了凱南官場長久以來的通行慣例:
“從蟲洞那邊過來的東西,危害程度真的隻相當於台風麽?”
就算孫大炮與袁大頭一手拎一個啤酒瓶子,勾肩搭背更兼有說有笑地推門進來,也不會讓與會人員們更加驚訝了。七位常務副席齊刷刷地把目光轉了過來,銳利的瞪視能在99坦克正臉上頭鑽個大洞;東邊座位上的首席部長蜷起右拳,足足有兩秒鍾的時間一言不發,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寒意,幾乎要把周邊空氣凍成冰塊。
不過,這種沉默並沒有持續多久。“安爵提出的這個問題,有著一定的啟發意義。”首席部長勉強擠出一絲幹笑,剃得幹幹淨淨的方正麵孔,很快就恢複了原本的紅潤:
“有句老話說的好,‘料敵務必從寬’。我同意,任何時候都要重視敵人的潛在力量,不過,有些具體的軍事事務,應該交給國家人民軍和廣州軍區去考慮。我們在這裏空對空的談話,意義並不是很大。”
實質一把手的這番話,已經給足了名義一把手麵子。按照常理來說,張成棟現在就該點頭稱是,然後把屁股有多遠挪多遠了。但是他偏不,空對空又如何?隻要能讓部長聯席會議改掉這個漫不經心的態度,再打破一百條官場規矩也無所謂。
“部隊有部隊要做的事。民政有民政能做的事。”凱南貞天安毫不退讓,直接與首席部長對上了目光。張成棟清清楚楚地看到,首席部長頭上已經有一縷灰發擺脫了發膠束縛,從精心梳理的分頭道上蹦了出來。這可真是令人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