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軍那邊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總司令部專門向廣州軍區打了報告,準備在明珠港市區預先部署一支快速反應分隊。應該就是今天晚上。”張成棟把這個爆炸性的新聞,輕描淡寫地就給拋了出去:
“在快速反應分隊出發的同時,部隊應該就會向諸位通報此事。當然,如果沒有軍委批準,廣州軍區和人民軍,最多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一股危險的氣氛開始在會議室裏彌漫,即便中央空調滿功率運轉也是徒勞。身穿正裝的大領導們在沙發上頻繁變換姿勢,衣料與皮革摩擦的窸窣聲響,仿佛一千條幼蠶同時啃噬桑葉。七位常務副席或驚、或惱、或急、或氣,每個人的眼中都像是有火燃燒:
製服常務咬緊牙關,兩腮的肌肉劇烈抖動,恨不得把主座上的那位一口咬成兩截;宣傳常務雙手握成拳頭,恨不得現在就高高地掄起來,在明鏡般光滑的會議桌上砸出兩個大洞;當然了,最憤怒、最想把張成棟給扔出去的,還得要數首席部長,他的臉色仿佛早春天氣一樣陰晴不定,精致的無框眼鏡之後,棕色的瞳孔正像猛獸撲食那樣縮成細小針尖。
“我想,”首席部長每句話都像是從牙縫當中迸出來,饒是張成棟也被砸的生痛:
“安爵應該是以私人名義拜訪了總司令部的某位將軍。是不是這麽回事?”
“於公於私我都不會這麽做。”張成棟立即把這頂帽子丟了回去。開玩笑,放一般幹部身上,這罪名夠判無期了。“諸位大可放心。我隻是和警衛營的同誌隨便聊了幾句,打報告提申請,都不是我的主意。對了,如果我聽到的消息沒錯,除了明珠港以外,人民軍應該也在隕坑那邊部署了一支機降分隊。”
“部隊總是這麽雷厲風行。我們這些地方幹部,是得向他們好好學習。”首席部長又一次展現了自己的諷刺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