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白江順圖窮匕見般的指責?
張新起再也無法忍耐,反擊掙紮道。
“白大人,要知下官出身文舉,如今任職縣尉,更屬文官行列。
下官早已完成運糧任務,主動前來沂溝縣,更為響應軍中號召,助力前線戰局。
即便大人指責下官,懷疑張新起與金和玉有私人恩怨,卻也不該說下官刻意貪墨。
下官對此不服,因為下官沒有私拿半分的糧秣。
下官所作所為,一直都是為報效朝廷!
所以大人,您對下官的指責,實屬不公,更有維護武人、打壓文官的嫌疑。
話說回來,即便張新起有罪,也該交由按察司過問,而不該接受白大人的審查。
大人所作所為,已有越權嫌疑,難道是要挑動文武之爭嗎?”
張新起此言一出,帳中武官們頓時變了臉色。
大乾朝堂上,文官武官百年權爭,那也不必細說。
如今廣源郡這邊,正爆發戰事,廣義軍前線需要後方各處大力提供支援,所以處置文官,需要慎重行事,不能刺激到他們!
白千總聽張縣尉這樣講,就知不好繼續追問下去。
他轉向節度使洪政。
“節度使大人,下官已將事情問明。
古金縣縣尉張新起,為躲避中栗山悍匪,刻意欺騙金副指揮,帶走大半軍糧,導致古金縣後續輜重,無法及時送抵田林縣。
同行者,古金縣團練所所屬隊長竇遠,有同謀嫌疑,伍長柯正信等,知情不言。
此外,軍糧損耗數目,差額過大,其中或有舞弊嫌疑。”
洪政麵沉似水,抬手示意白江順退回原位。
他看向副團練使康宇弘。
“康宇弘,本將對你似有印象,之前可是在廣義軍中任職?”
“節度使大人,之前下官,曾是右軍八品軍尉。”
“所以你與王星他們,早就認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