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爬的並不高,隻是蔣夜鶯任性,選了一條商業隊不常經過的偏僻道路。所以才會陷入遇難無人救援,又進退兩難的境地。
這次有了胡離幫忙,他們很快就回到了鎮子上,聯係當地的派出所,讓相關的刑事警員前來調查。
胡離是重案四組特聘刑偵顧問,蔣夜鶯是刑警,出示證件以後,也都加入了調查工作。
當他們踩著粗糲的積雪,領著大隊人馬再次來到這個屋子前,蔣夜鶯這才感到一絲難言的恐懼——在這樣冰天雪地的環境裏,有人背著屍體,或是帶著這名活生生的少女上山,在這棟偏僻的紅瓦小屋裏謀殺。
她那時該是多麽無助呢?
這裏連個能幫助她的人都沒有,她又手無縛雞之力,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去死。
她叫喊,逃跑,一次次被拖回來,然後殺死,是這樣對嗎?
又或者,她是自殺呢?
在還沒經過法醫驗屍之前,他們下不了任何定論。
由於處在低溫的環境裏太久,法醫已經不能判斷出準確的死亡時間了。
這是謀殺者的陰謀嗎?
不管怎麽說,都是死了一個人。
這個世上唯有殺人最難,因為人活過的痕跡是無法湮滅的。
他們讓多話的媒體介入這起睡美人殺人事件,拍了少女的照片讓他們刊登出去,尋找死者父母。然而兩天過去了,尋人啟事猶如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也沒有任何關於她的家人登門認領遺體的消息。
蔣夜鶯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她遲疑地問:“有沒有可能……她是孤兒?”
如果是孤兒的話,父母都不在身邊,自然而然也就沒了對她關懷備至的人,連死了都可能沒人發現。
也許是想到了有相似經曆的自己,蔣夜鶯感到很悲哀。
胡離很敏銳,察覺到她突然低落的情緒,抿著薄唇,輕輕擠出幾個字,“你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