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也沒探出頭來,我拉開車門就鑽了進去。
我想了想,不能讓司機看到我滿頭是血的樣子,會引起懷疑再把人家嚇著,然後我拉開了後座的門,坐到了車廂的後座。
上車之後司機一句話都沒說,異常的沉悶。
最讓我驚訝的是,這個天氣下,司機居然披著一個雨衣開著車。
臉深深地埋在雨帽裏,隱在一片淡淡的黑暗中,後視鏡中若有似無得能看到司機兩顆眼珠。
然而我卻顧不得這些細節,直接氣喘籲籲的對司機說:“朝陽區,南郎家園,請您開快一點,要多塊有多快。”
司機一聲都沒吭,塔下離合,轟下油門,車緩緩啟動。
現在是淩晨,車外一片萬籟俱寂,這個時候幾乎大部分人都已然進入了夢想。
車裏也是一片寧靜。
司機一句話都不說,車載廣播也不開,氣氛沉悶的要死。
司機背對著我,我發現一個細節,這個家夥不管怎麽開不管怎麽轉彎腦袋幾乎都不帶抬的,腦袋轉也不轉,路都不看。
“師傅,這天也沒下雨,您幹嘛穿個雨衣啊?”我為了打破這尷尬沉悶的氣氛,我打著哈哈問道。
司機死人一般,一動也不動,一聲不吭。
我有些尷尬,再次起話題問道:“您雨帽這麽擋著眼睛,看得著前麵的路麽?”
司機還是聽不到一般,隻是靜靜的開著車。
就如同一個紙人一般。
頓時間我就感到氣氛不對勁了。
氣氛又沉悶靜謐逐漸變成了詭異。
我也不再說話、我隱隱約約覺得有股潛在的危險,我不自覺的握緊了手中的拳頭。
手掌早已經被汗侵透。
車在路上飛馳著。我不住地搓著手,我才發現司機好像連呼吸都沒有,完全一個活死人般。
我心裏暗暗叫苦,趕緊開打到目的地吧。為什麽我遇上的所有事情都是那麽地詭異難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