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係列外圍調查,沒發現杜明輝近幾年生活有什麽異常變化,他還住在原先的房子裏,時不時還會在家裏組織朋友聚會,也時不時帶濃妝豔抹的女人回家過夜。生活軌跡也並不複雜,家裏、店裏,或者酒吧、夜店、KTV,也都是他常去的地方。一個曾經殺了人的人,應該沒法活得這麽灑脫,除非心理變態。
是的,在駱辛心裏,陳潔已經死了。事實上沒有一個人能夠悄無聲息、毫無痕跡地從這個世界上銷聲匿跡的,除非死了。那媽媽呢?杳無音信這麽多年,她也死了嗎?駱辛從不在外人麵前提起媽媽,不代表他不想念。
陳潔如果被殺了,地點應該就在黑石島望魚崖附近,否則為什麽會在那裏留下血跡和遺物?隻是無論是先前的報告,還是駱辛和葉小秋最新的調查,沒顯示有任何一條線索和任何一個嫌疑人能與黑石島聯係上,駱辛不由得懷疑是不是調查範圍還不夠大,嫌疑人在網外麵,那接下來到底該從什麽方向繼續切入調查呢?
正當案件調查走進死胡同之時,葉小秋意外接到杜明輝的電話,說是有情況要反映,見麵地點還是在他的店裏。駱辛和葉小秋迅速趕去,一見麵杜明輝便死乞白賴地哀求說:“我求求兩位收手吧,我真跟小潔的失蹤無關,你們要再在背後調查下去,我非出事不可,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們還不行嗎?”
“嘿,你還惡人先告狀,是你自己不老實,還賴上我們了!”葉小秋沒好氣地說。
“我不就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嗎?”杜明輝一臉難堪地說,“我是覺得我在其中的角色很不光彩,能遠離盡量遠離,盡可能不與小潔的事件發生糾纏。”
“你還知道自己做的事見不得人啊?別廢話了,趕緊說正題吧。”葉小秋毫不客氣地揶揄道。
“是這樣的。”杜明輝左右看看,故作緊張,壓低聲音說,“當年我看報紙說小潔有可能是在黑石島望魚崖山上被殺了,隻不過沒找到屍首,你們應該不知道小潔她爸是一個垂釣愛好者吧?而且我聽小潔說過,她爸曾經在望魚崖那兒釣到過一條3斤重的黑鯛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