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胃口當真被沐寒養叼了,她吃著一個便說一句沒有沐寒做的好吃,一邊卻又狼吞虎咽的吃下去,她吃的艱難,有些明明不喜歡吃,卻還是硬逼著自己咽下去。
風霽月不忍心再看下去,用袖子擦了擦臉就閃身走了出去,施丹也跟著她走,在僻靜處喊住她問,“沐寒當真沒死。”
他看風霽月不答,臉色微變,“你騙她?”
風霽月慌忙低下頭,猶豫了片刻才道,“消息是真,可就不知那個教主是否還是段青衣。”
施丹下意識盯著遠處開的正豔的梅,怔怔出神。
風霽月又道,“天啟教對此上下緘口,屬下費了千辛萬苦才得知他們正在遍尋名醫,教主受傷之事屬下並沒有欺騙舒堂主。”
“如此……”施丹的手指動了動,看了眼並未關攏的房內一眼,那個人正在認真的吃著飯,邊吃邊皺眉,隻是那無神的眼中卻分明多了些精神,“讓徐神醫跟著她一道去吧。”有希望總比沒希望好,就算是要死心也該要舒瀲親自麵對。
“是。”風霽月應了聲,忽然道,“屬下想一同跟著去,請閣主應允。”
“本閣知你是想為堂中兩位姐妹的死因查明真相,但此去……罷了罷了,你便去吧,一路上你們三人也好有些照應。”施丹終究是覺得有些累了,擺擺手讓人退下。他自小便被前任閣主看上,私下傳授逍遙閣內絕學,更是修習上位者該有的眼界和手段,以前他覺得新鮮,現在才覺得越來越累。
他甚至是有些羨慕閣中那些女子的,想愛便愛,想恨就恨,就算最終為了逍遙閣會舍棄些什麽,但至少有經曆過,不像他……
心病還需心藥醫這話說來一點不假,從聽到那個消息起,舒瀲整個人都有了生氣,不會無緣無故的失蹤不見,也不會總抗拒著吃飯。風霽月有時候會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可每次看見舒瀲,她回轉在喉頭的話還是咽了下去,畢竟都是女人,很能了解一向大膽的舒瀲在這方麵的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