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瀲在心裏哀叫一聲,就是因為是段青衣看到了她才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埋起來。
段青衣看她哭喪著臉的樣子,忽然覺得被那群老鬼算計的鬱悶也散了些,兩個人這樣靜靜的站著,竟然也覺得安心不少,所以說,他和眼前這個人……真的是認識的吧!
隻是為何……總想不起來呢?
心裏模模糊糊放著一個影子,總被薄霧遮著,每當自己想要撥開霧氣看清楚,那霧氣卻又濃起來。
他不是個蠢人,什麽是當務之急什麽可以緩他自是清楚。而更重要的是他明白眼前這個女人對自己的癡迷。所以當他半真半假的說,要無數個麻煩還不如隻要她一個時,舒瀲也在他意料中答應下來。
隻是他以為她知道那一副字的承諾隻是用來打發簡雲的玩笑話,卻不想她真認真等在窗外。
看她固執的樣子,怕是站到天亮都會站下去,段青衣平生第一次覺得無可奈何,進屋去寫了一幅字給她,寫的是極平常的一句:但願人長久……她卻抓著那副字,抓的指尖發白,“不是原來的……”
他輕輕皺眉,那句詩在腦中盤旋著,他拚命想著前因想的他心悸。他不可能說出理由,因此隻是淡而疏離的笑,“隻是一時想到的而已,寫過之後便忘了。”他清楚的看到舒瀲眼裏劃過的失望,可舒瀲於他,隻是有點熟悉的陌生人而已,所以他也隻是怔了怔,便能轉過身,還她一個看似溫柔實則無情的段青衣。
回去時舒瀲神不守舍的樣子自然瞞不過屋裏朝夕相處的兩人。
徐清是不屑於管,風霽月是終究看不過舒瀲為情所傷,忍不住扳著她肩,悄聲歎,“要不,把事情原原本本說與他聽?”
她隻是一個建議,舒瀲卻莫名的慌了神。她用力抓住風霽月的胳膊,舔了舔幹澀的唇,啞聲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