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管被突然倒地的人驚了一跳,待想起要去扶時,早已有個身影從裏屋掠出,在他之前傾身抱起了昏迷的舒瀲,又極快的返回,他甚至都沒能看清這個人的動作和麵貌,直到不知從哪個方向傳來秦小姐嬌縱委屈的聲音,喊著段青衣……他才恍惚想到,那個人,竟然是教主段青衣。
不是從幾天前就開始晾著舒瀲,不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此刻看到舒瀲吐血倒地,緣何就忍不住了呢?早先是誰曾那樣淡淡笑著告誡自己百忍成鋼……他微微好笑,然後聽到裏屋那個聽了好幾年的聲音滿透著焦灼傳來,“還愣著幹什麽,還不去請大夫過來。”
安總管不由無奈一笑,說什麽女人往往口是心非,原來他們的段大教主也是如此。
大夫天啟教本就多的是,被世人稱為神醫的,有個院子裏也正好住了一個。安總管疾步而走,匆匆去找徐清,徐清少不得又抓著他一番調笑,直至他說出緣由,風霽月倒是驚了一跳,最先起身,“怎麽回事?舒瀲身子一向好的很,怎麽會突然這樣?”
安總管尷尬笑笑,對一旁愛理不理的徐清近乎於諂媚的恭維,“這個小人實在不知,也要咱們的徐大神醫去瞧了才清楚。”
徐清挑了下眉,嘴角略略彎了下,算是笑了,她伸手拍安總管的肩,“看你還有些眼力見,本神醫便陪你走一遭。”
安總管立刻狗腿的替她開了門引著她一路往段青衣的啟雲閣走,不是本性如此,而是被徐清捉弄折騰了好些日子,才漸漸摸清門道,在徐清麵前該以何種麵目出現。
風霽月本想跟著一起走,可閣內傳來的消息需要她處理,也就隻好呆在原地,等徐清回來再問個清楚。
徐清和安總管進去時,段青衣正站在床頭幫昏睡過去的舒瀲掖著被角,那眼神帶著少許怔忪,卻幾乎能讓人探得他內心深處極力掩藏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