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段青衣歪歪斜了個頭,輕輕嗯了聲,然後笑問,“什麽事?”
“沐寒……”她又喊,臉上又哭又笑的,撲上去抓著他的脖子死命的抱緊,“你再應我一聲,再應我一聲好不好……”
段青衣哭笑不得的拍著她的肩,一直笑,“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你回來了,你回來了……”她抓著他的袖子攥的用力,隻能看到那上麵深深的幾個手指的痕跡,段青衣揚了揚眉,他一直都在這裏,沒有離去,何來的回來?而且……他一直都是沐寒,從出生父母為他定下名字的那刻起,他就是沐寒,至死都不會變。
這一切奇異的像是在做夢,至少舒瀲昏昏沉沉的寧願在這個夢裏永遠不會醒。
雖然不像以往的沐寒,可至少,段青衣肯讓她碰,肯讓她靠,不再是前些日子時,隻要她一靠近全身都會防範起來的那種僵硬。
段青衣笑的有些莫名,“讓你站住你不聽,好端端的就這麽在我跟前倒下去。”不知從何時起,這人張口閉口已經不是本座本座,而是自稱的我。舒瀲心裏一甜,卻忽地想起自己看到的那一幕,不由有些躊躇起來。
“前幾天,你一直在避我!”她深深吸了口氣,偷眼去看他。
段青衣的視線與她的纏在一塊,也不說話,隻是挑了挑眉。
於是舒瀲不由自主的心虛起來,卻硬著頭皮道,“我想來找你,可他們說你不在……”
“然後?”
“然後我……”舒瀲臉龐發燙,覺得有些難以啟齒。
“然後你就蹲在我房前的樹上等我回來?”段青衣將她的話接了過去,笑的別有深意,“阿瀲你怎麽這麽傻!”
傻的那個是你不是我……一句話才要衝口而出,卻被她硬生生逼回喉間,如果不是沐寒,舒瀲可有膽子從龜縮了這麽多年的殼中爬出來,若是沒有沐寒,舒瀲早就同行屍走肉般沒有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