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尖銳的破空聲響起。
一杆嬰兒手腕粗細的黑色鐵槍激射而出,頃刻間穿透了善的前胸,甚至將善的身體從馬背上帶起,撞翻了後麵三騎,才勉強止住,將善死死地釘在了地上。
“末將李錚,見過公子!”
一位身高近九尺的猛漢從江辰身邊的鐵鷹銳士中走出,甕聲甕氣的說道。
“殺!”
江辰沒有半點寒暄的意思,直接衝著餘下的二十幾騎揮手。
強弩、槍林、盾牆,緩緩朝著騎兵們圍攏而去。
“先回戶牖鄉,接上陳伯大兄與嫂子,再返程鹹陽。”
“至於這些寒國餘孽……”
“一個不留。”
江辰擺了擺手,坐廟堂也罷,為將帥也罷,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群弈棋之人,戰場上的那些才是棋子,無論敵我,該舍便舍,不能有片刻憐憫,這便是他穿越前學來的棋道。
人命?
憐憫?
這些妄圖複辟的舊貴族們是不會在意和擁有的,那麽與他們對弈的江辰同樣也不行,哪怕是一點點的破綻,都會導致滿盤皆輸!
“喏!”
陳平俯身行禮。
他沒有愚蠢到問張良怎麽處理。
恐怕在張良意識到公子身份的時候,就已經帶著重要的人和東西逃走了,這支騎兵不過是他拋出來的一枚棋子,想看看能不能兌掉公子罷了。
“公子,張良逃走,若是宣揚您的身份,會不會對您的計劃有影響?”
陳平念頭一轉,忽然問了一句。
江辰搖了搖頭,冷笑道:“有些東西是書本上學不來的,但很顯然,如今的張良,並沒有我想的那麽成熟,他仍舊是一位理想主義者。”
這句話倒不是尬黑,這個時期的張良的確不成熟。
他仍然沉醉於複辟寒國的美夢中,認為隻要推翻秦國,寒國就能再次複興。
而這種美夢,在他被劉邦算計,導致韓王成被項羽所殺之後才徹底崩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