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麽快就來了,本宮還是先躲一躲吧。”
待隋安長公主帶著侍女躲進水榭屏風,隴元鎮已經被小道士帶著走進後院。
多日不見,隴元鎮看向魚若卿,她這身薄紗外裳比無味道袍有趣多了,金冠下的幾朵鮮豔牡丹,更襯得她嬌俏美豔、膚白勝雪。
他不等魚若卿賜座,自顧自脫下烏皮靴,坐進案幾對麵。
眼見隴元鎮在身前,她故意正襟危坐,裝得像個女菩薩:
“隴靖安,我看你這幾日太逍遙,都忘了你快要死了吧。”
“逍遙?”
隴元鎮憋著壞笑,故意反問:
“魚監事為何這樣說,我這幾日在家老老實實閉門思過,可是連家門都沒出。”
魚若卿自然不信,鼻子仔細聞嗅他身上的無名脂粉氣,故意悟了幾下鼻子:
“那倒是,人不出家門,詩文卻傳得滿長安都是,你這次出的風頭,可比查案那次還大。”
這樣的女子外清冷而心內熱,可謂靜若處子動若脫兔,雖是個女冠卻未斬去凡心。
隴元鎮得知她的脾性,繼續嘴硬:“這些詩文,隻是我閉門思過放空自己所得,是用我的人生精華換來的。”
“哼,無恥獠民,你有什麽人生精華!”
這句話一落,隴元鎮適時看向**,魚如卿想明白個中意味,臉麵似駝紅微醺,拿起手中未喝完的茶盞迎麵潑去。
嘙~
茶早已清冷微涼,潑在臉上跟洗了把臉似的,隴元鎮也不惱怒,他接過空茶盞,倒了香茶一飲而盡:
“巡街半日,可把我渴死了,還是你這兒的茶水好喝,浣麵也不錯。”
“你敢如此冒犯我,你可知你的毒隻有我有解藥!”
魚若卿從袖子裏拿出玉瓶晃了晃,別看她擺出不給解藥的陣勢,隴元鎮卻也不怕:
“我當時就想知道,你給我服的真是毒藥嗎?我吃起來怎麽有股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