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我來你這兒也有幾個時辰了,午時我在樂遊原詩文設宴,你可要赴宴!”
還沒等隋安長公主說完,魚若卿趕緊搖頭婉拒:
“多謝,這幾日玄都宮諸事煩擾,我就不過去了。”
魚若卿既然無意,隋安長公主也不過多打擾,帶著女婢隨從出了玄都宮,坐進五馬車駕。
行至朱雀街,老遠就看見隴元鎮在內的武侯正沿街巡邏。
他們正說說笑笑、握刀打鬧,看見五馬金鞍前來,趕緊和眾多趕路百姓一起叉手回避。
長安街道,除非軍情公務,否則不準縱馬狂奔,馬車一律緩行踢踏,他看向略過身前的馬車。
金鞍籠頭、蹄扣護甲、五匹汗血馬膘肥體壯、毛色油亮,眉心帶著一撮白毛,像戴了個冠子。
這種千裏馬,在西市馬行至少要千金,足足五匹同樣的馬,怎麽也得萬金。
這,還不包括貼金飾玉、雕窗畫廊的寬大轎廂,足足有尋常馬車五倍大,哪怕是望北侯府,也隻有重大節日才敢雙馬並駕。
這種五馬、金鞍、高級轎廂,不亞於後世的加長林肯,能乘坐的除了頂級貴族,怕就隻剩下皇帝老兒了。
難道,裏麵坐的是公主,他正想抬頭細看,後腦被程大金一把按下。
“別看,比你家排場還大。”
這虛晃一招,隴元鎮雖然沒看見全貌,但輕微飛起的轎簾卻幫了他大忙,他還是瞥見那雍容華貴的清冷麵孔。
甚至,那清冷麵孔也跟他有過短暫對視!
待馬車走遠,女史看向轎廂裏閉目養神的隋安長公主:
烏發綰出回鶻高髻,金鳳冠寶石嵌玉、鳳簪搖曳,兩側金釵步搖金光熠熠,分外華麗,連帶著胡袍披帛也翩躚生姿、迤邐美豔。
可惜,這樣的人卻絕了男女之情,心甘情願把自己塑成一尊泥塑菩薩。
這女史微微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