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郎,今日不走了吧,我可聽聞你這幾日流連金玉樓快活得很。”
秦雲胭身為花魁,這點溝通消息的本事還是有的,西市雖然遠離平康坊,她若是想知道消息,憑手腕子卻也能打聽到,平康坊的都知,多的是人想獻殷勤。
“怎麽,跟了你秦娘子,郎君我查案都不能幹了,那金玉樓出了命案,我這幾日流連那裏隻是公事公辦罷了。”
隴元鎮實話實話。
“公事公辦,我可聽聞你出來百兩銀子,和那金玉樓花魁胡珊兒共度一晚,這也是公事公辦?”
好嘛…這是興師問罪來了,隴元鎮低頭看向她:
“那自然是,胡珊兒身上有太多秘密,我們想撬出更多消息,隻能用這種方法套近乎,不過你放心,郎君我隻鍾情你一人。”
秦雲胭眼眸橫波流轉,嫵媚又俏皮:“我不信,你身上還有那胡姬的體香呢,以你的性子,美人在懷怎肯不動!”
“原來,隴郎在你眼裏,就是個招蜂引蝶的色狼。”
隴元鎮橫抱秦雲胭直起身子,徑直往雲清閣走去,留下一串銀鈴淺笑。
此一番情人嬉鬧,免不得又要酣暢淋漓,他沒從胡姬那得到的東西,隻能先委屈委屈雲胭娘子了。
“你以為的林蔭小道,在每個清晨和傍晚都掛滿了白霜,詩人的話,真他娘的有道理。”
隴元鎮揉了揉微痛的腰,低頭替秦雲胭蓋上被子,大搖大擺走出衡嫵院,騎上快馬趕回望北侯府。
這件事他一個人辦不了,還得請童伯幫忙。
望北侯府位於義寧坊西北方向,朝向中街南向開門,他居住的小院位於侯府後花園西北角,也是個前堂後寢帶小園的遊廊合院,與主府比看著確實不大,但跟尋常百姓的宅子相比,反而還氣派不少。
剛走進小院兒,立馬見有仆人往後院外抬東西,見是自己的家具,趕忙消停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