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惡,通俗地講就是為達到一己之私而進行的一切不法行為,”鬱然衣領上別著麥克風正坐在觀眾席當中,“無論出於什麽目的,違反了法律便已然不再等同於普通人,那麽還剩下一個問題,那樣的人,值得我們去原諒嗎?”
舞台高處放下一卷畫布,上麵寫著今天的辯題,是給觀眾看的,台上雙方辯手早已經知道題目並都做好了答辯準備。
60秒過後,畫卷收起,搶答鈴發出提示音,答辯這才算正式開始。
苗淼今天沒來,慕時自己坐在最後一排,電腦開了機放在腿上,耳朵上依然戴著藍牙耳機,今天帶的還是個貝殼模樣的。
“辯題寫的是某甲是孤兒,從小不受人待見,”苟芒剛從球場過來,身上濕漉漉的剛在淋浴房衝的水,“別人很快被領養,隻有他一直到十八歲都沒有人願意收養。
到了該工作的時候,某甲依然事事不順心,也沒遇到過對他好的人,別人輕輕鬆鬆做完工作領工資,他總是因為各種問題被找碴,拿不到工資。
租房租不到,工作又總是被開除,到某甲二十五歲依然隻能賴在孤兒院,可是他年齡太大了,孤兒院不同意讓某甲繼續住下去。
今天是某甲生日,孤兒院早就不給他慶祝生日了,他拿出僅剩的錢買了一份大蛋糕請孤兒院所有人吃,最後一把火燒死了所有人,他,值得去救贖和原諒嗎?”
慕時臨出門時忘記戴眼鏡,又坐在最後一排,確實看不清畫布上的辯題,“謝謝。”
“經常和你在一起那個女生呢?怎麽沒陪著你。”苟芒抓起脖子上的毛巾擦頭發,“這是水,剛衝完澡過來的。”
“哦,”慕時嘴上沒說,剛才還真是跟嫌棄苟芒,所以下意識身子就往旁邊咧,苟芒這麽一解釋,便又坐了回去,“苗淼去找江崇好了,很著急看辯論會那?連頭發都來不及擦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