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開始故意布置一個老套密室,使作案手段立刻告破,媒體報道也不可能詳細到作案的每一個細節都明明白白,最多點到作案工具是一台打印機。
相關人員得知是一起密室凶殺案,也不會由打印機直接聯想到賬本。
當警方將注意轉向打印機打印的東西時,已被麻痹的相關人員一時間就會來不及應對,必然漏出破綻。
打的就是一個措手不及。”
朋友思索了下,還是有些不解,“那為什麽要這麽彎彎繞繞,如果賬本有嚴重的違法行為,也可以偷偷向警方舉報呀。”
我笑了笑,反問道:“要是換做你,有一天收到一份匿名舉報的賬本,還是年代久遠難以查證的,你會為了可能隻是一個玩笑或是誣告的舉報,而貿然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嗎?”
朋友默然。
“張元翻供了,他承認老王是他殺的。”
次日淩晨,我收到這條消息,震驚得半晌說不話來。
我感到很荒謬,更多的還是不解,疑惑。
沉思良久後,我趕到看守所,以辯護律師身份見到張元。
“人不是你殺的。”
我極為肯定地開口。
張元眼神躲閃,不敢看我。
“是……是我殺的。”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是怎麽殺老王的?殺了他後做了些什麽?”
“我、我就是一刀捅死老王,然後……”
張元敘說了事情的經過,包括現場布置等細節,與實際全部吻合,聽上去仿佛都是他親曆般。
待張元講完。
我歎了口氣,看著他,“你根本就不會說謊。”
“你在說殺老王的時候,眼睛在不自覺眨動,這是心虛的表現,代表你對我有隱瞞,而且是非常關鍵的隱瞞。”
“你在說現場布置的時候,十指交叉並互相摩擦,按照心理學的觀點,這是人在感到壓力的情況下,通過自我接觸以安慰大腦,舒緩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