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醒來後,發現那女人已經坐在我床邊,微笑的說道。
“你醒啦!你沒事兒吧!”
她的聲音突然變成跟歌星似的,或者是一個唱過歌,出了名,終於再也不唱的人,嗓音裏帶出一種職業性的發聲法,夾帶著一種不自覺的自我欣賞和撒嬌弄嗲。
聽得出來,她對任何人都不想真正愛,更沒有表達真情的習慣。
跟我說話,那是出於一種客氣,就像是一個闊太太對一隻流浪狗說話,雖然心裏感到厭惡,臉上卻要顯出過分的同情,嘴裏說出的話充滿了溫柔和愛心。
太溫柔了,令人一聽就感到不舒服。
我連忙說了聲對不起,把自己來晚的經過又說了一遍。
她問我是不是還沒吃東西。
我剛要說還沒吃,期望著馬上就會帶我進廚房大吃一頓,她卻說道。
“不要緊,一會兒讓阿姨給你弄點吃的。”
然後,她就坐在那裏,滔滔不絕的說起自己的女兒是如何著急見我,如何趴著窗戶一直往外看,直到什麽也看不見。
我能說什麽?隻好又說了一聲對不起,又講了自己迷路的經過。
她並沒有怪罪我的意思。
事實上,她似乎根本就沒聽我說什麽。
漸漸的,我發現她有一個習慣,這,也是當今大多數人的習慣,那就是:他們跟你談話,但是並不聽你說什麽。
跟她交流,你會有一種聾子之間對話的感覺。
瞬間讓我對她非常厭惡不已。
這時保姆端著熱氣疼疼的湯圓從外麵走了進來。
我狼吞虎咽般就將湯圓吃的幹幹淨淨,說實話我真的好久都沒這樣,餓到發慌的地步。
這時保姆開口問道。
“你是怎樣找到我家裏的,我家裏這麽隱蔽,晚上不可能有外人可以進的來。”
我再一次將剛才遇到的是事情說了一遍,這已經是講了N遍了,要不是在這裏做家教,以後還要一起生活一段時間,不然我肯定大發雷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