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我的錯覺,那女孩在我床邊停下來腳步。
“蕭蕭!你又在調皮了,快回去寫作業!”保姆大聲嗬斥道。
這時保姆將房間的燈打開了,那女孩直麵向我撲來,我連忙躲閃。
背後保姆一把就將它抱住,使勁拽扯將它拉出了房間。
這才讓我心裏長舒了一口氣。
因剛才醒後,跟蕭蕭媽一直暢談,都還沒來得及看這房間的布局。
這是一間普通的臥室,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可是,為什麽我的眼睛掃視屋內的時候,會怦然心跳呢?
顯然,它是住過人的,而且,剛剛住過不久,也許就在上個星期,或許昨天也在,一股刺鼻的煙味說明了主人的特別。
還有牆上掛著一幅黑白水墨畫,床底一雙特大號的拖鞋,以及床側還掛著一副壞掉的耳機。
若不仔細去看,這些或許都發現不了。
我站了起來,在屋內走了一小圈,然後,就停在門邊,要開門出去。
伸手到了門把手,我改變了主意。
又轉過身來,再一次認真地打量這間屋子。
這是誰的屋子,我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這個前居住者肯定是一個男人。
月亮已經西沉,就要隱入山的後麵了,此時的夜,變得如同濃墨重潑一般,令人呼吸都感到困難。
我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在屋內緩緩地遊動著。
看著我屋裏的擺設,聞著越來越刺鼻的煙味,我在問自己另外一個問題。
“那位鍾先生呢?為什麽一直沒看見?為什麽他們始終一直都沒有提起呢?”
棚頂上吊著一隻燈,閃出白慘慘的光,打在牆上,打在家具上,映出了現實中的那種虛幻,那種意識恍惚般的不真實。
我用力擠著眼睛,先是要把思緒也擠一下,才能擠出那些水分,看出水下的真理。
是的,這個蕪合屋的男主人,一定就是住在這裏的,好像一直都在這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