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麽樣?"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侯穆笑了。
他站了起來,走到大廳門檻處,像黃健招了招手,然後便朝著後院走去。
此時正值深秋,黃金枯葉堆在地上,卻不見人打掃。
天邊不時有大雁南飛,秋風掃過兩人,中年侯穆覺得涼爽,黃健卻覺得深寒。
侯穆輕輕地踩在落葉上,發出卡拉卡拉幾聲,倒也算是閑庭信步:
"小年輕,幹嘛這般沉不住氣,不就是一個小小範家嗎?你之前能捉他們進牢,再捉一次不就行了?何必這般沉不住氣?"
黃健跟在侯穆後麵,卻每走一步,都踩不到完整的落葉上,前麵的侯穆,似乎每一次都能精準踩在他要下腳的地方。
“沉不沉得住氣,我說了不算,你說了才說,評價,隻有他人給的,才是評價,自己給的,叫做自省。”
黃健回答道。
侯穆回頭看了一眼黃健,見他臉色蒼白,敵意不減,不由得笑道:
"別怕,我不會害你,也不可能害你,我還沒有傻到那個程度,
我之所以讓你跟來,是還是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事成之後,你的恩情,侯某自當記下,往後定當湧泉相報!"
黃健看了一眼侯穆,又低頭看了看腳下被踩碎的枯枝落葉。
不對。
承諾這種東西,是最沒有約束力的,更何況是口頭承諾。
什麽叫做湧泉相報?
恩情記住了又怎麽樣?
怎麽還?
要不要翻譯翻譯,什麽叫做湧泉相報?
黃健並不認為,侯穆會是一個信守承諾的人,就拿他們對於武人的敵意來說,他們就在黃健這裏,失去了談判資格。
同樣的,黃健也就失去了對侯穆施加壓力的資本。
黃健不說話,侯穆也不說話。
他們就這樣靜靜地走著,一直走到了一處小院子裏,侯穆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