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的長夜落下了帷幕,可是其背後的陰暗,你還未曾尋得。”
王賁此話可謂是話中有話,他道明之後,江巍倒未曾有過多的不滿亦或是言語,他僅是探出了自己的手臂,自空中掂住了一片雪花。
“如今可是什麽時候了?竟是飄雪了…”
王賁聽得此話,稍稍舒出一口長氣:
“歲末了啊,時間還真是過得快。”
“是啊,真快…”
江巍苦笑了這麽一句,這的確是歲月如梭,不知覺中,他竟已來到這個世界如此之久,期間如此多的起起伏伏,真是模糊了他對時間的感覺。
“也好,崤山之眾如今已然是盡數剿滅,我們也該班師回朝了,畢竟還得回去守歲,不是麽?”
隨著此番言語融進風雪,他也不再過多悲秋傷感,笑著拍了拍王賁的後肩,與之一齊回到城中駐軍營帳之內。
……
“我這是在哪?”
而在一處溫暖的軍中大帳之內,白琳琅恍然掀開蓋於自己身上的絲綢大被,她身上並太大的傷口,僅是有些脫力與虛弱。
“嘶…”
剛剛那般動作,還是將她腰際的擦傷給撕裂了開來,點點沛紅透過紗巾顯露而出,這可是疼的她一陣抽搐。
“醒了?”
霎的,此間營帳的簾子叫人給揭了開來,迎麵走進的,乃是泠千秋一人而已,旋即白琳琅想起了,自己當下貌似沒有穿外衣與戰甲,她急忙又將被子給拉了回去。
“怎麽是你?”
這可叫白琳琅有一些意外,隻是短暫一瞬,她昏迷之前的情形又是顯露了出來,期間泠千秋並未過多言語,隻是淡淡笑著,矗立於營帳門簾之前。
“姑娘昏迷之後,為了不延誤王將軍援救的步伐,小子自作主張將姑娘帶在了身邊,多又得罪,還請姑娘見諒。”
泠千秋倒是頗有紳士風度,而白琳琅也是知曉,在自己昏迷的時間之內,其並未對自己做出什麽過分的舉動,也稍稍放緩了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