繕國公府的樣子,實在是出乎了衛若蘭的意料,堂堂一個國公府,竟然敗落成了這個樣子。
家中老爺過世,就草草地放置於草席之上,別說靈堂了,就連棺槨都準備不了麽?
正在衛若蘭暗自不解之時,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大的年輕男子,突然哭著說道:
“衛世兄,你有所不知,我父親並非仙逝,而是被人活活氣死的。”
聽到這話,衛若蘭趕忙看了過去,隻見一個臉色蠟黃,非常消瘦的年輕男子,身上衣服極為樸素,卻也一塵不染,稍顯清貧。
衛若蘭通過腦海中模糊的記憶,想起了這年輕男子是誰了,正是繕國公府的少爺石光珠。
見他滿臉悲哀,還帶著幾分憤怒,衛若蘭心下一驚,急忙詢問:
“石世兄,到底怎麽回事?”
一旁的石母卻急忙阻攔:
“我兒別說了,莫要再惹出什麽禍端了,這事就此作罷吧!”
石光珠瞪大眼睛,渾身直打顫,眼睛都有些通紅了,咬牙說道:
“娘,是他們欺人太甚,爹爹死得不冤不白,可以說死不瞑目,孩兒不孝,不能替他申冤,可難道連他怎麽死的都不能告知外人嗎?”
衛若蘭聽了這話,便明白其中定有什麽冤屈,他們衛家和石家乃是世交,加上他眼下又是風羽衛的代總旗,既然碰上了,定要管一管的。
便看著石光珠正色說道:
“石世兄,既然世伯死因有冤屈,你盡管說出來,想你們石家祖上再怎麽說,也是開國顯公,還能讓人枉死不成?”
這話一出,石光珠眼淚直落,實在是衛若蘭說出了他的委屈所在,堂堂國公府,如今卻落得如此境地,簡直是讓人難以想象。
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見她低著頭,沒有再阻攔自己說話的意思,石光珠便接著哭訴:
“說來不怕衛世兄你笑話,我爹爹他是被人活活氣死的,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