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石光珠的訴說,衛若蘭隻覺得不寒而栗。
石家和賈家同為開國一脈的國公府,隻因如今石家徹底敗落,賈家便騎到人家頭上來了,甚至為了一點利銀直接逼死了人,是一點是情誼也不講。
也讓衛若蘭徹底明白,時至今日,所謂的‘四王/八/公’隻剩一個名號了,皆是互相爭鬥傾軋。
上頭的公府尚且如此,下麵的侯府、伯府、將軍府等,就更不用說了。
原本衛若蘭還覺得,他們略武將軍府,怎麽說也是開國一脈的,該是會得到一些幫襯。
如今看來,這種想法簡直就是可笑,也徹底讓衛若蘭拋卻了向賈家等靠攏的心思。
又見石光珠和石母二人哭得傷心,整個府中,連個下人的影子都沒有,比他們略武將軍府還要寒酸。
而且,石光珠說了,眼下他們家經過衙差們的搜刮,幾乎沒了辦喪事的條件。
衛若蘭也隻得輕歎一聲後,同仇敵愾地說道:
“夫人,石世兄,賈家欺人太甚,指示縣衙的人來揉你們家,真是太過分了。”
“你我兩家乃世交,既然如今石家出了這樣的變故,我絕不會坐視不理,定幫你們討回公道。”
這話一出,石光珠雙眼發亮,感激地看著衛若蘭,而石母卻擔心道:
“多謝蘭哥兒你好心,隻是這事和你無關,是我們石家的事情,萬不可連累了你。”
衛若蘭拿出了風羽衛的腰牌,沉聲回道:
“夫人放心,我如今也算是風羽衛的一個小官吏,賈家我可能還管不著,可這萬年縣縣令我卻還能查一查的。”
“你們隻需等著我的好消息就是。”
說著,衛若蘭環顧四周,想了想,接著問道:
“我見貴府連個下人都沒有,如若夫人、世兄不嫌棄,我可讓我們府上的下人前來幫忙,不知可否?”
若直接說讓自己家的下人來幫著料理喪事,多少會傷人自尊,畢竟此前可是繕國公府為尊,他們略武將軍府不過是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