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一下午的水,張啟蒙的病情終於有所好轉。
醫生忙給我們又開了些藥,讓我們回家再觀察一下。
即使是在社區醫院,外麵已經站滿了不停咳嗽的患者。
把張啟蒙扶回車上,他的臉色終於好了些,也終於能開口說話了。
“張啟蒙,昨天晚上到底怎麽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昨天晚上我開窗戶睡覺受涼了吧?”
張啟蒙憋足了勁,說完這句話又猛烈的咳嗽起來。
在路邊給張啟蒙買了一兜子梨,看著水果都要著老板咳嗽的直不起腰,我就知道這件事沒那麽簡單。
如果這不是什麽超級厲害的病毒呢。
我眉頭緊皺。
七舅姥爺見多識廣,隻能回去問問他了。
回到別墅,天已經大黑。
別墅中烏漆麻黑,一點亮光也沒有。
我讓張啟蒙在車裏等著,自己先跑了進去。
七舅姥爺曾說過,不管多晚都會給我們留一盞燈。
我不安的站在別墅之中,耳邊隻有自己猛烈的心跳聲。
“七舅姥爺!”
我喊了幾聲,並沒有人回應,忙跑到二樓推開七舅姥爺的房間,裏麵空空如也。
“叮鈴鈴。”
門外響起鈴鐺的聲音。
我忙跑下樓朝著外麵走去。
別墅的門口站著一個穿著襤褸的老人,他花白的頭發披散著,白皙的臉在月光下蒼白的像一張紙。
我愣在原地,分不清麵前的是人是鬼。
老太太手裏拿根棍子,棍子上綁著兩個鈴鐺。
她嘴角上揚揚,露出快要掉光的牙齒。
嘴裏大聲喊道:“瘟神爺來了,你們都要死,所有人都要死!”
就像刻意來告訴我這句話一般,說完便轉身朝著外麵跑去。
我忙朝著車裏跑去,害怕在我上樓的工夫,這奇怪的老太太對著張啟蒙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看著張啟蒙安然無事的樣子,我這咋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