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舅姥爺的話給我嚇得腿一軟,我又不是妖精變的,怎麽可能後腦勺又多了一張嘴?
七舅姥爺怕我不信,抄起茶幾上的兩麵小銅鏡,一前一後讓我看。
在黑黑的頭發之中,竟然有一張齒白唇紅的小嘴。
那怪物發現我在看她,竟然嘴角一勾,露出詭異的微笑。
“七舅姥爺,這……這到底是個啥玩意啊!”
我嚇得唇齒打架。
“小凡,跟我來吧。”
我跟在七舅姥爺身後,一同來到地下室中。
地下室裏充滿著福爾馬林的味道。
中央還擺放著一張床,周圍的桌子上擺放著許多做法的工具。
“七舅姥爺,你還是法醫嗎?”
我身體繃直跟在七舅姥爺身後。
“日常抓鬼,兼職靈醫。躺下吧。”
七舅姥爺說完,搗弄法器去了。
我站在床邊有些猶豫。
這張床不知道躺過多少橫死的冤魂野鬼。
“小凡,趴在上麵。”
白色的床單上有股濃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枕頭上還有些許沒有洗掉的淡淡的血跡。
臉和枕頭來了個“親密接觸”,我閉緊眼睛一動不動。
七舅姥爺用朱砂畫上符咒,塞到我後腦勺都那張小嘴之中。
我半眯著眼睛,嚇了一跳,在他的左手,是明晃晃的手術刀!
“七舅姥爺,你要把那張嘴從我後腦勺挖出來了?”
我想起身逃離,卻發現身體如千斤重,動彈不得。
“如時俱進,中西結合嘛。”
這六十幾歲的老頭子說的一本正經。
“別動。”
我的頭被按住,碰的一聲,後腦勺像放了炮。
七舅姥爺已經退回三步,看著牆角大聲嗬斥道:“小小妖孽,竟然跟到了這裏,你到底想做什麽?”
我轉頭一看,在牆角之處竟然站著一個穿著紅衣帶著蓋頭的女子。
發髻梳的挺高,撐起了半個頭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