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音機敏,但對於感情卻要遲鈍許多,倘若你真的對她有意思,還是及早說明的好。”
穆鬆白沒有直接回答,隻涼涼來了一句:“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薛昂反手敲著桌麵,眼神中有一些玩味,還有一些認真,“不過我覺得,你還是不說的好。”
穆鬆白聞言眯起眼睛,神情中有一絲不悅。
薛昂好似沒看到,兀自繼續道:“我沒猜錯的話,鈴音連你的身份都不知道吧?”
見穆鬆白不說話,薛昂便知道自己猜的沒錯。
“那你還是趁早收起你這份心思,早些回去做你的九皇子罷。”
穆鬆白還想辯駁,瞥見賈鈴音抱著本書小跑進來,從縣尉府到醫館不過短短幾步路的距離,她的臉上卻蒙了一層細汗。
“師傅你瞧,這是不是你們天羅族的文字。”
上回在木屋時間太倉促,還要提防著將他們引誘至此的人殺個回馬槍,故而賈鈴音看的並不仔細,事後她與王武商量,在王武的陪同下又去了一趟將這兩本天書取了回來。
原以為破譯出來需要很多時間,誰料眼前就有個現成的。
倒是省事不少。
天羅族的文字與中原文字不一樣,皺巴巴的像小螞蟻,甚至有的字明明長得一樣,翻譯出來的意思卻不一樣。
“這個是要聯通上下文才能理解的,比如說這個字,”薛昂指向一個下麵是圓上麵是一的字道:“單獨來看這個是毒的意思,可若是跟上下文結合在一起,那便成了壞的意思。”
賈鈴音長長地‘哦’了一聲,道:“所以這段話是不是可以譯成若用來養蠱的毒蟲毒性不強,那整個蠱蟲便會壞掉?”
“孺子可教。”
師徒倆你一言我一語,穆鬆白幾次想插進來都被薛昂故意擋了回去,氣地他猛地端起麵前那杯冷透了的茶水,一股腦兒地灌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