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等下？你倆剛才說你倆想幹啥？？”
江風淮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程鐵牛一如既往的憨直也就算了，可這陳岩，根據老友所說，不是一個半傻子嗎？
怎麽還能說出“大材小用”這樣文縐縐的話出來？
下意識上前幾步，江風淮仔細盯著陳岩打量。
嗯，眉清目秀，身高接近八尺，肩膀也挺寬的，看上去倒像是一個正常人多一些……
如果不是穿著這身衙役衣服，恐怕說這小子是秀才，都有人信！
心裏暗自盤算許久，江風淮試探著衝陳岩伸出四根手指，小心詢問：
“陳，陳岩是吧？這是幾？”
“……如果小的眼睛沒問題的話，江捕頭伸出的是四根手指。”
強忍下按下他手指的衝動，陳岩嘴角抽了抽盡量抬頭看天。
不等江風淮接著發問，陳岩就幽幽出聲：
“江捕頭，您之前就這麽測一個人是不是傻子？”
“這，那，額……”
不知道親手捉拿審問過多少江洋大盜，采花賊的江風淮麵對著陳岩這句追問，一時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不瞞江捕頭，小的早先確實是個癡傻之人。”
歎了口氣，陳岩隻能再度平視他：
“但江捕頭，冒昧的問一下，您死過爹娘嗎？您在一個月之內經曆過雙親去世的悲慟嗎？”
江風淮眼皮跳了跳，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應對。
他又沒有經曆過這種隻是想想就痛徹心扉的人間慘劇，他上哪兒有那種悲慟情緒去？
陳岩深吸一口氣，趁勢接著忽悠：
“相信我，如果經曆過那種一個月內接連失去父母雙親，舉目無親的人間悲劇。
即便天生癡傻，也能被這悲慟情緒刺激的像個正常人了。”
“江捕頭，您說，您能拒絕一個好不容易變回正常人的曾經的傻子的請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