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嗎,兄弟?用不用我再演示一遍?”
衝著癩子頭擠了擠眼,陳岩在低語間,再度從兩個中年婦女的身上,掏出了兩個空癟癟的荷包。
“那個,敢問兄弟是什麽門路,作何營生的?”
被陳岩放亮的眼睛盯著,癩子頭隻能勉強拱手,硬著頭皮發問。
“咋的?看不出來?”
陳岩一愣,旋即做恍然模樣一拍額頭苦笑:
“看兄弟這記性!兄弟,你別怕我身上這身皮,這純粹就是昨晚我和小兄弟從兩個醉酒衙役身上拔下來的!
這不是,今兒一醒,我和小兄弟就來這裏蹲肥羊來了麽!”
盯著一副真誠坦**模樣的陳岩打量許久,癩子頭的戒備之心才稍微消減。
直到陳岩招手又把看上去就一副憨傻模樣的程鐵牛叫到跟前,癩子頭才徹底放心。
哪個府衙被豬油蒙了心,才會選這樣看上去就有“臥龍鳳雛”之資的兄弟兩個當武衙役?
剛想套套近乎,癩子頭眼角餘光一閃,急忙低頭拱手:
“敢問兄弟師承?”
陳岩一挑下巴,一副不可一世模樣:
“賊王尼古拉斯聽說過沒有?那正是在下家師!”
“賊王,尼古拉斯?”
癩子頭愣了愣,有些懵,下意識念叨:
“這名字倒是有些怪,不像金陵人士……”
程鐵牛剛想出聲,就被陳岩眼疾手快給一把攔下。
“兄弟好眼力!不瞞癩兄弟,我們兄弟二人,也是剛出師門,是千裏迢迢從廣西趕來金陵的。”
癩子頭又愣住了。
“廣西?大燕七十六郡州有這麽個地方?”
可就在這時,一道震耳欲聾的銅鑼聲卻突然在人群正中響起。
“哐!”
陳岩下意識轉頭,踮起腳看向人群正中。
幾個侏儒模樣的男人正在表演頗為精彩的馬戲,其中一個畫著滑稽八卦胡的侏儒更是捧著銅鑼,開始在人群內圈作著揖來回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