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狼嚎,又是一夜沒睡。
這一夜陸承沒有去林幼娘門口睡,因為林幼娘一直在織布,直至半夜才去睡。天剛亮,林幼娘屋裏又響起了唧唧複唧唧的織布聲。
沒完沒了的狼嚎,這樣下去可不行,非得再次穿越不可。
陸承決定做點什麽。
想了一陣,陸承決定做一把弓弩,手裏有了武器,或許就有點安全感了。
上輩子不就是這樣的麽。
自從被不知道誰家的二哈咬過之後,足足做了一個月的噩夢,後來就是做了一把木劍後才好些的。
現在是大人了,總不能也做一把木劍吧,這東西能防住什麽啊,狼來了哢嚓一口就咬斷了,還是得有一把真正的武器才行。
思量一陣子,陸承跟林幼娘說了一聲,就出門而去。
江源西街菜市口,人來人往,人聲鼎沸。
鐵匠鋪裏,郭洪正賣力捶打著鐵器,一個農夫扛著一把犁走了過來。
農夫關保根走到鐵匠鋪前,就將犁頭扔在地上,一臉憤怒地指著郭洪吼道:
“郭鐵匠,你給我打得什麽犁頭,才耕幾畝田就斷了。”
郭洪瞅了一眼,就見犁頭上有個明顯的裂痕。
“前幾天才給你打的犁頭就崩成這樣,你拿去耕石頭地去啦?!”
“我一個種田的,拿犁頭去耕石頭?虧你想得出來。”
“那你拿去耕啥啦?”
“耕啥?哼,就你打得這犁頭耕啥都得崩。”
“你說什麽?!”
郭洪聽著就是一怒。
他那塊頭壯得如牛一般,汗水流淌在腱子肉,更顯得雄壯。
一雙牛眼一瞪,登時嚇得關保根倒退幾步。
“怎麽?!你打得不好,還想不認賬?!”
“我打得不好?你滿江源城打聽打聽去,我這技術可是祖傳的!我還打得不好,誰打得好?”
“就你這還祖傳的?一個犁頭都打不好,你還好意思說是祖傳的?真是笑死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