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定山定睛一看,竟然是四書五經。
胡惟庸教訓道:“就怪你平時懶惰,現在隻能臨時抱佛腳了!今天晚上,必須把四書五經給為父背滾瓜爛熟才能睡覺!”
胡定山咽了口唾沫。
忽然意識到自己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會遭受一頓暴打。
於是他默默地將衣袍裏的軟布包挪動到了膝蓋上。
“爹,您就別忙活了,我不想出人頭地。”
“什麽?”
胡定山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麵部表情,做出一副深沉的模樣。
然而,他這樣子在胡惟庸看來,全都是故作玄虛。
胡惟庸憤怒地站起身,左右張望,終於在桌子上看見了自己順手的武器。
一根毛筆狠狠打在胡定山的背上。
哢擦一聲,毛筆斷了。
“爹,您現在已經身擔要職,再往前一步,就位極人臣了。”
“您想想,陛下是什麽性格?雖然現在陛下信任,寵信咱們家,但如果我也成為朝中大員呢?”
“上陣父子兵,話說得好聽,但咱們權勢滔天之後,陛下會怎麽做?”
“所以啊,要想保全咱們胡家,必須要後繼無人才行啊。”
胡定山的話,讓胡惟庸的動作扼製。
一向自詡文雅的儒生胡惟庸,做出了一個這輩子也沒做出的粗俗動作。
他不可置信地撓撓耳朵,發現自己的聽力沒問題之後,走上前伸手摸了摸胡定山的額頭。
“奇怪,這也沒發燒啊……”
胡定山:……
“爹,我是認真的!”
胡定山說道:“爹,其實我之前,都是裝的!”
“裝的?”
“沒錯,其實我是在演戲,這樣才能讓爹你的官路平平穩穩呐!否則肯定會引起陛下忌憚的。”
胡惟庸滿臉感動。
“兒子,沒想到,你為為父付出了這麽多……”
“爹以前打你,是爹不對!爹會好好補償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