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中,司馬景平煩躁地坐臥不安。
“這個韓殿臣又在搞些什麽東西?!這麽好的機會,要人,要錢,要糧食,要什麽不行?就幹巴巴地推行幾個新政?”
“什麽挖糞、建廁所、禁止隨地大小便,這都是一個朝堂上的官員應該操心的問題嗎?這哪還有士大夫的體麵可言?臭不可聞!他的奏折和他一樣臭不可聞!”
魚泰吉腆著笑臉安慰道:“陛下...小韓掌令他不是蠢人,應該有自己的考量吧?陛下息怒,且看他以後如何做就是了。您正春秋鼎盛,小韓掌令左右不過是做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由他去唄。”
司馬景平笑道:“你這狗才,收了他多少銀子,這麽給他說好話?”
魚泰吉靦腆一笑:“奴婢不敢,隻是陛下愛惜人才,奴婢便想著多給他說些好話,別埋沒了他。”
司馬景平問道:“他人呢?現在何處?”
魚泰吉答道:“回陛下,據探子回報,小韓掌令帶著人套了十輛牛車,套著大糞往滎陽去了。”
司馬景平整個臉的臉部肌肉控製不住有些抽搐:“這小子...這小子......”
憋了半天,他才罵了一句:“不當人子!”
“魚泰吉,你說說,能寫出‘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種句子的人,怎麽一天到晚就跟大糞過不去呢?你說他圖什麽?”
魚泰吉有些沒底地說道:“或許小韓掌令真的是一片公心為國家吧,不然何必這麽難為自己呢?”
被皇帝怎麽猜也猜不明白的韓殿臣一路趕著臭烘烘的牛車回到趕到了滎陽。
做生意的事兒基本不用他管,滎陽的管家直接去找負責田畝的人對接,根據來之前的估算,這十車牛糞的價值大概在五十斤銅,也就是19000錢,如果折算到現代的話,差不多是57000RMB。
在物質貧乏的年代,這不可謂不是一項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