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科舉製改革的推行,作為戶部尚書的韓殿臣血壓就跟坐了火箭一樣飆升上來。
所謂戶部,並不是隻需要統計人口就行,還要保證朝廷財政的正常運營。
也就是說,他這個部門還負責給朝廷的老爺們開工資,甚至在內給皇帝納妾、修宮殿,在外修路、修運河,這些都得他戶部掏錢。
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朝廷不用養病,在弋陽,有弋陽王司馬微義的藩屬供養著紀狂風的兩萬流民軍,在沙門,有沙門農莊供養著十萬護法僧兵,在西北還有王氏集團供養的北府兵。
朝廷在養病這件事上實際是沒有任何財政壓力的,唯一的財政壓力就是——朝廷本來就沒錢。
北方人少,收不上稅,南方有人,但都在世家大族的控製下,有免稅權。
包括王氏在內的一大部分官員實際上都是自帶工資上崗的,甚至還會反向捐給朝廷一點兒銀子,供著皇家,別餓死個球的。
可如今科舉製一開,指望他們再掏錢去給廣大基層書吏發工資,那就成了妄想了。
讓韓殿臣更加為難的是,這部分人絕對不能放歸地方就食,如果是這樣的話,就會形成新的地方利益集團,科舉製會成為尾大不掉的累贅,朝廷就會倒退到九品中正製,甚至有可能直接連選官製度都廢除了,直接由世家說了算。
崔白這個太子少師自掏腰包養著太子,難道韓殿臣這個戶部尚書要自掏腰包養著朝臣嗎?
總不能當個駙馬,好處沒撈著一分,晚上天天被司馬福臨榨油,白天還得被朝廷榨油吧?
“娘的,進退兩難,殺了我吧,讓我回去,我再也不要穿越了。”
韓殿臣躺在柔軟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上方的紅羅紗帳。
哪怕是回到饅頭山也好呢?
司馬福臨騎在韓殿臣腰上,臉色坨紅地問道:“夫君今晚好像有些不在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