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離開“巢”之前,左牧和眼鏡男約好了會合地點。
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故意的,竟然跟他約在廢棄的“巢”。
不想讓“巢”的位置曝光,不約在自己的“巢”集合很正常,但這座島就這麽大,他不認為眼鏡男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這座島還有很多處空著的完整建築,但那裏都是禁止進入區域,被主辦單位嚴格管製,所有玩家不得進出。不用想也知道,那應該是給新玩家入住的“巢”。
“照理來說,『巢』並不會被破壞成這樣。”眼鏡男一邊說一邊和左牧往裏麵走。
昨天,左牧要求他隻能攜帶一名搭檔來跟他見麵,沒想到眼鏡男竟然真的照辦。
而且兔子對他並沒有太多敵意,和平常差不多,也就是說周圍並沒有其他罪犯暗中埋伏。
眼鏡男表現出他的誠意,是想取得他的信任還是故意測試他?
左牧的腦海裏盤旋著這個問題,並試著開口和他交談。
“原本住在這裏的玩家,是不是超過安全時限後才被其他玩家攻破的?”
他能想到的隻有這個可能性,而且這也是博廣和之前打算對他做的事。
眼鏡男回答:“正常來說是這樣沒錯,但有些比較偏激的玩家,會反過來利用這點。以前主辦單位有一條規定,在新手登陸島上的一個月內不得將其殺害,隻是後來把這個規定取消了。”
“取消?為什麽?”
“我也不知道,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隻要是這座島上的玩家,都會很有默契地對菜鳥網開一麵,隻有少數人才會做這種沒道德的事。”
左牧雖然不知道眼鏡男是不是借機酸博廣和,不過他的這番話卻已經讓他改觀。“你知道這個遊戲已經十年沒有出現成功通關的玩家了吧?”
眼鏡男忽然轉頭,與他四目相交。左牧點頭:“知道,關於這點我也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