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麗沒有能給沈二郎一個準確的答複,隻是在紙上寫到盡力。
在和沈二郎的交談之中,李麗知曉了齊文的態度。齊文是一頭倔驢,他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更改,想要說動他,李麗沒有那個把握。
對氣溫而言,李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什麽,過門的妻子?靈魂的伴侶?齊家的另一個當家人?
從法理上來說,是的,可從感情上,兩人認識不到半個月,甚至還沒睡在一起。
如果沒有聽沈二郎的故事,她能很輕鬆的說出,辦不到。可沈二郎的故事打動了她,她真的很想幫忙,為那些死去的女孩子報仇。
那些死去的女孩子中,沒有李麗的朋友,甚至沒有人和她有一麵之緣,為了不相幹的人出頭,甚至可能付出生命的代價,怎麽看都是愚蠢的。
愚蠢的人,做愚蠢的事情,得到一個愚蠢的結果,李麗這樣想著,往小院走去。
沈二郎站在天心醫館的門口,像是一具行屍走肉,那段痛苦的往事折磨著他,撕扯著他,他解下腰間的酒壺往嘴裏送,酒壺中沒有一滴酒。
鍾芳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沈二郎的身後,如魅影一般,毫無征兆。
當沈二郎發現她的時候,鍾芳距離他隻有一臂的距離。如果鍾芳要殺他,輕而易舉。
“如果你再晚一秒發現我,我就會殺了你!”鍾芳夜鶯般的嗓音說出了冰冷的話語。
沈二郎沒有轉身,他的身體在發抖,因為恐懼而戰栗,他沒有回頭的勇氣。
“為什麽?”他從嗓子裏擠出了這三個字。
“為了李麗!”鍾芳說到李麗時,不覺語氣柔和了很多。“你的出現會給李麗帶來痛苦,她已經吃了很多苦,善良的人本不該受這些磨難。”
“我真的不能理解你的想法。我並沒有要害李麗的心,更何況我還救了她。我可能不是好人,但也不是你口中的惡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