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一侖**後入睡,醒來時天已經快黑了,這是他很久以來睡的最舒心的一次,沒有做夢,眼睛一閉一睜,七八個小時就過去了。
寧無瑕不在身旁,自己的手機也被關機了,聶一侖慌忙的起床整個屋子找了一圈,沒人。
畫紙被收好了,畫架鉛筆也給被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擺在大廳的一角。
聶一侖急忙開機,彈出了十來個未接來電,全是沈傑打的,就在半小時前。
顧不著回電話給沈傑,聶一侖首先撥給了寧無瑕,是關機狀態。
聶一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進屋穿衣,發現整齊疊好的衣服上留有書信。
“小侖,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走了,你不用去找我,找不到的。
知道為什麽我要學鐵達尼號的橋段嗎?其實隻是想你能夠深深的記住我,因為我已經愛了你四年了。
第一次見到你時是四年前的一天,我去找你,正好遇到你父親出殯,那時蔣紅英陪著你,那時我頭上還裹著紗布,我記得那時你抬頭看了我一眼。
聽路人說你父親的遺體在醫院被盜了,再次找到時,已經隻剩一堆白骨,你那時都快瘋了。
我兩個朋友車禍那一晚,你是唯一報警的,我通過警察才找到你的住址,你當時無助悲傷的模樣,和我當時一模一樣。
也就是從那時開始,我在大學時,隻要一有空閑時間,就往你們學校跑。
第二次去看你時,就碰到了程玥找你借電話,我記憶猶新,是因為她和她朋友事後取樂說追你,我當真了,第一次心裏酸酸的。
你在學校也是那麽的孤獨,食堂、讀書館,還有學校操場邊的凳子上,你不知道,很多時候我都在你附近,陪著你一起孤獨。
你的同學都很怕你,聽他們背後議論,說你不是精神分裂就是多重人格症。
我知道,你不是,你隻是太早的認清了這個世界的真實麵貌。當然,我也懷疑過你的心理問題,慢慢的發現,你偶爾露出的表情,我臉上也經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