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允呆了一呆。
他以為自己的頭腦很清醒,他覺得作為盛悅的董事長,他的體魄是鐵打的,不管是在什麽時候,也不管發生了什麽事,隻要是他做出的判斷或者決策,都絕對正確。比如現在,他要為女兒出一口氣,他要好好給令依瑤厭惡的賤女人一點顏色看看,以這種方式補償女兒遭受的苦難。相比什麽也不做,這樣怎麽著也能讓他心裏好受多了。
可鞠小鳳要讓他看什麽?
高允不想回頭,此刻他隻想再重複一次對鞠小鳳做過許多遍的惡行。那些時刻,哪怕鞠小鳳做出一下反抗,僅是一下,他也可能會停手,至少不會那樣粗暴無情。可惜她沒有,她一味帶著屈辱的表情忍受著、屈從著,她的反應,更給他火上澆油,就隻能讓他製造出更加猛烈的狂風暴雨——
這個女人為了榮華富貴,是多麽的能忍啊!她把高家當什麽了?和霍存召鬼混的時候,她也是這樣順從他的嗎?和自己親自請來的高管共享同一個女人,這滋味也實在是太酸爽了吧?
鞠小鳳看出了高允此時的心態,他的思想正衝上惡浪的尖峰,那潮水之凶猛勢不可擋,隻怕他在新婚之夜也沒如此亢奮吧?
是啊,剛結婚的那個晚上……
鞠小鳳隻要想起,心髒就疼得要綻裂,或許也正是無數次體會了心靈的疼痛,她才忍受得了一次又一次身體被撕碎的痛楚。
高允是個標準的禁欲主義者,在結發妻病亡後的十年裏,他千真萬確就沒再碰過任何一個女人。好在他位高權重,很少有人敢在背後非議他,否則他能給一些嘴碎的小人用閑言碎語詆毀成篩子。
鞠小鳳,讓他動心了,不僅動了真感情,還重拾了扔開多年的欲望。
結婚前,高允不碰鞠小鳳,他的年紀不小了,固守著他那一代的“貞潔”思想,不過等從高依瑤嘴裏得知了鞠小鳳實際上是個什麽樣的貨色,就更不想碰她了,用工具折磨她,其實在他知道鞠小鳳得病前就已經在腦海裏勾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