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和警察談話,高允知道他們就是例行公事,簡單問了一些公司運作上的問題,以及霍存召平時都和哪些人來往,就了事了。
然而這一次,高允能非常強烈地察覺到,警察就是專門衝他而來的,問他的話無論是哪一句,也準確無誤地和霍存召扯上了關係。
高允不直接回答了,腦奸巨滑地笑著問:“史隊這麽問我,是什麽意思啊?你們該不會懷疑,存召的死和我有什麽關係吧?”
“呀呀~高董您別多心,不都說了隻是調查嗎。隨著案件深入,我們走訪的內容也會相應做出調整,您別介意。”史然從容地解釋。
高允想來一招反客為主,這時高依瑤可以拿出來用了,“史隊,肖警官,我女兒在你們那兒,情況怎麽樣啊?都關了一天一夜了,我這老父親做得真不容易,擔心得很呢!”
肖韻險些笑出聲。從進門到現在,高允仿佛已經忘了高依瑤這個人,但為了回避史然的問題,他就又把他還有個女兒這事,記起來了?
肖韻:“高小姐在局裏我們照顧得很周到,您放心吧。不管您女兒有沒有罪,我們都不會虧待她。”
這就是說了個活話。高允一點消息也沒打探出來,不太甘心,補充問道:“那謀殺存召,到底是不是她和小馮幹的?”
“嗯?”這問得也太突然太直接了吧?饒是史然這樣的刑偵老手,也忍不住愣了一愣,他片刻的閃神自然是被高允捉進眼裏,頓時就明白自己冒失了。
史然清清嗓子,答道:“任何案件,配合我們調查的都隻能叫嫌疑人,唯有經法院審理定罪後,才能有罪犯這一叫法。我這麽說高董您就該懂了,此時我們沒法回答您這問題,就隻能問,照您對您女兒的了解,認為她會做那麽殘忍的事嗎?”
“我……”高允是多麽的懊悔,他想從這樁案子脫身出來都快想瘋了,就覺得霍存召的死成了一個雪球,不僅融化不了還越滾越大,不知何時就會滾過來壓偏他。唯一能一勞永逸解決所有問題的辦法,就是警方確定誰是殺人凶手,隻要有凶手擔罪,這事也就能塵埃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