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誌彬這一個月都有點背,囤的茶葉一個月下來都幾乎沒什麽流動,而且市場上熟茶的行情每況愈低,繼續再下行,就快到囤貨的底價了,倉庫裏還有近十噸貨,每個月的租金還得按時付。
警方最近的行動力度蠻大,連續打掉了兩個地下賭場,他連疊碼仔的買賣也沒法幹,在辦公室天天都打打遊戲喝喝茶,百無聊奈。
夜幕已降臨,華燈初上,城市喧鬧而有活力,他正思量回還是不回,辦公室門開了,一張熟悉的麵孔出現在眼前。
“我還以為是什麽不速之客。”
“就算是吧。”
“唔,怎麽沒打個電話就上來,晚一分鍾我就已經走了。”沈誌彬道。
“路過,順道就上來,你要不在我再給你電話也不遲。”
“那找個地方喝著聊?”
“先說事兒,說完再喝。”
“張家俊那兒判啦?”沈誌彬心裏估計應該就這事。
“快了吧就這幾天,他那無非就是意外,認罪認罰,最多三年,如果能夠取得家屬諒解,認罪態度好,估計判一年緩一年也有可能,這種案子有先例,交通事故又不是刑事案。”
沈誌彬扔了一根煙過去,“我考,他欠債那場子,我晚上去給他還的錢,第二天早上就被警察抄了,還好我沒手癢,要不也一塊兒進去了,也得認罪認罰。”
沈誌彬雖然也做賭博周邊的營生,不過他自己還好,沒什麽賭性,隻是偶爾練練手,注頭也不大,按他自己說法:就是個樂子。
“十賭十輸,張家俊就是例子,這類人你見得多啦,千萬別手癢。”
“他那邊要怎麽弄,定損都出來了嗎。”沈誌彬道。
“都出來了,他開那車有年份的了,原本買的時候就是二手車,值不了幾個錢,車主本就打算換車,這一撞,立馬去提了新車。苦主的車比較貴了,光車險是不夠陪的,不過苦主家屬倒能諒解他,車險以外的就不用他負擔,死亡賠償象征性一萬,算是懲戒。也算遇到好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