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靖勒馬停住腳步,看著麋竺。
“叔父,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麋竺輕歎一聲,“孟彥,我知道你心高氣傲,不願受人擺布。
但是你仔細想想,如今你若離開徐州,那就等於放棄了兗州牧之位,又何談報仇雪恨。我也不想逼迫於你,隻求你能夠認識到自己目前處境,不要衝動,不然你一旦落入袁紹之手,恐怕是死路一條。”
劉靖冷笑道:“我劉靖若死,你麋家必然雞犬不寧。”
麋竺聽了這句話,頓時呆滯當場。
劉靖這話,讓他無言以對。
他看了劉靖半晌,搖頭歎息一聲,“我早就說過,劉靖這輩子是成不了大器,可惜我麋氏,與其和他結親,反倒不如和你結親。孟彥,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真的願意離開徐州嗎?”
劉靖毫不猶豫道:“我既然答應了皇甫將軍,豈有食言之理。
莫非,伯圭公還想讓我食言不成。”
麋竺沉吟半晌,“罷了,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便不阻攔你。”
他從袖中取出一份信箋,交給劉靖,“你且看看這個,看完之後,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答案。”
劉靖接過信箋展開看了兩眼,臉色微微一變。
“孟彥,我知道你喜歡賢妹,我也知道你和她關係不錯。
可是你要記住,我麋家,絕不可能和劉靖聯姻。
這是族規,也是父母的遺囑,我絕不允許我麋家女兒嫁給劉靖,成為他的妾室。
我今日召你來此,乃是想要讓你改弦易轍。你隻要肯投靠袁譚,這劉和之事,我便替你遮掩。若你執迷不悟,我也無法,隻好請你離開徐州。不過,我保證不會傷害你性命,隻希望你能夠認清形勢,莫要做出讓自己後悔莫及的事情。”
劉靖的臉色陰晴不定,顯然是在衡量麋竺所說的話。
過了好半天,他才緩緩道:“我若投降,袁譚能否饒我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