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你可知我大唐初立,無數百姓流離失所,這酒乃是糧食所做。”
“一抔糧食能夠救下一個人命啊!”
魏征望向李景修,似乎有些失望。
小皇子再怎麽聰明,若是路子走歪了,那越聰明,越是百姓的敵人。
“先生,這一套話你就不用和我說了,難道宮中每次宴會都沒有酒嗎?”
“先生可聽說過一句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糧食不夠不止是因為欠收,更不是農民不努力,那佃戶努力了一年沒有收獲,難道是佃戶的錯嗎?”
李景修卻沒有因為魏征的這些話,而有著任何的退縮之意,反而是直接懟了回去。
魏征在聽到這些話後,看著李景修更加像是一個怪物了。
原本自己還堅持著自己的老一套,但小皇子這短短幾句話,似乎就已經揭示了真相。
得虧自己剛剛還想著小皇子路子走歪了。
和著,路子走歪了的,是自己啊?
一種羞愧之感,突然湧上了心頭。
自己這覺悟,就連七歲孩童都不如?
這天下的糧食是不夠吃嗎?
有些富戶家中的酒肉糧食,簡直就是堆積成山了,碩鼠成災了。
“先生,先生……”
見到魏征突然愣住了,李景修連忙叫道。
原本還在沉思的魏征,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啊,怎麽了,小皇子?”
“我做的這個生意,你放心,隻坑富人,不坑窮人,還會拿出兩成的利潤,救濟那些窮人。”
李景修湊了湊手,一副商賈的感覺。
看著小小年紀,便一副市儈模樣的李景修。
魏征沒有什麽厭煩,反而是多出了些許心疼之色。
陛下啊,陛下!
你看看,都是你,將一個天智之童,弄成了這副市儈模樣。
一看就是小的時候遭老罪了,才變成這副模樣。
若是李景修知道魏征心中所想,估計會說一句,我上輩子也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