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立政殿中走出的時候,魏征還在思索著剛剛自己的回道。
“魏侍中,聽聞陛下說,那小皇子極為聰慧,可有此事?”
“皇後娘娘,此乃大謬,我今日初見那小皇子時口吐白沫,身體極弱,恍若遊魂,氣若遊絲,柔弱之此,何以聰慧。”
“那陛下又說,小皇子心懷天下,並且想要學習為政之事,此事可當真?”
“皇後娘娘,這又是大謬啊,那小皇子自小便生活在市井之中,粗言粗語,今日我聽聞那小皇子,口中神神叨叨,居然還說出壯陽此等不當之語。”
“陛下說,小皇子有著一位師尊,乃是經天緯地之才,此事有真?”
“皇後娘娘,此乃那小皇子的癔症而已,這兩天時間,從未見過有著什麽師父,而且之前還是口不擇言,胡言亂語,說我們生活天地之間,乃是一處圓球,簡直是無父無君,無天無地!”
“你對小皇子,是什麽評價?”
“簡直就是國之妖孽,若不是微臣親眼見,估計都不敢相信那是陛下生的,讀書不求甚解,囫圇吞棗,一本《戰國策》,學了一天之後,他便不學了。”
在魏征心裏,自己這麽回答似乎沒什麽錯誤。
回答的這些東西,小皇子也都說了,也都做了,隻不過自己削微的誇張了一點。
自己這樣做,似乎並沒有無視長孫皇後的舉薦之恩,更沒有放棄對於小皇子的教導之責。
想到這,魏征心底便有著些許得意。
即便天色已黑,魏征也沒有忘記之前小皇子的話。
將手中的圖紙分為了幾份,然後在城中交給了幾位不同的匠人。
按照那些匠人的說法,東西並不算太大,大概一天的時間便能做好。
如此速度,魏征自然滿意。
……
第二天。
魏征早早的起了床,再度來到了那個小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