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在思索著張澎的事情,就看到楊冰悅從製服裙的口袋裏掏出了根皮圈,我的思路一下就被帶歪了,心想這裙子直接真好,它主人襯衫都在打鬥中快成破布了,裙子的兜居然還沒破。
“好在他們的改造人都是單獨行動,死了三個一時半會發現不了,但是過幾天我估計他們就會開始調查,”這時候風估計已經把楊冰悅的頭發吹幹了,她伸手撥弄了一下,把頭發重新用皮圈紮在後腦勺上:“你最好明天就找個地方摔斷腿,以此為理由,請長假躲一段時間,再想辦法退學,別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一般主動退學校方也隻能放。”
我的臉色現在已經像便秘一樣,因為我沒有辦法這麽快地把楊冰悅說的所有的話串到一起,她話題跳躍得挺大的,連逃跑的辦法都給我想好了,我再謝謝她,反正不是她的腿。
而且我還在延伸思考,為什麽洗腦噴霧對我不起作用?我突然出現的夜視能力是怎麽回事?我會不會被拉走做實驗?我身邊有被做實驗的人嗎……我還有好多問題,腦子簡直一團漿糊。
我感覺我自己就像一個信息接收機,接收了太多的信息,卻沒辦法編碼縝密,隻能跌跌撞撞地問出了一個我最關心,也是最嚴重的問題:“也就是說,就是因為我沒有被這個煙霧洗腦成功,還露出了我知道點什麽的樣子,所以他們盯上我了?”
“你可以這麽理解。但是他們應該是沒有發現催眠霧氣對你不起作用的,隻要你不說。”楊冰悅點了點頭,“如果你自己說出點該被消除的記憶,他們就知道你沒有失憶,那樣你在他們眼裏就是一個——全新的,有記憶抗體的特殊實驗體。”
“特殊實驗體……”我吞咽了一口唾沫,一下子抓住了重點,“如果他們發現我可以抵抗這個噴霧,我就會被抓走?也把我改造成什麽螳螂海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