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紈絝富公子樓賀不學無術,可也在爹媽強硬的安排下,接受完了聯邦十餘年的義務教育,再加上手裏的金子茫茫多如糞土,十分情願的成為了一個唯物主義者。
就像是聯邦裏的一位學者所研究的一個可笑課題,一隻蝴蝶扇動一次翅膀,就會引發聯邦克達爾州的一次龍卷風。
無論這篇課題是否符合科學邏輯,最後的結果又是如何,當那顆黯淡無光的珠子憑白出現在自己的口袋裏時,他認為自己找到了那隻蝴蝶。
眼淚與鼻涕並非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激動,更多的是他操蛋的帝國生活能夠得到一個合理的解釋。
“草擬嗎的快救老子!”
“沒骨氣的家夥。”鴨子搖擺著修長的脖子,否定著少年拜服的動作。
少年依舊沒皮沒臉,在地上像條沒甚營養的瘦蛆蠕動著來到鴨子的身前,把鼻涕和眼淚全部糊在它剛洗淨的羽毛上,真正像個九歲的孩子那樣耍著無賴:“我不管我不管,你一定要救救我!”
鴨子惱怒地再度伸長了脖子,對著那頭枯槁的灰發便啄了起來,揪下了幾搓灰毛。
少年吃痛撒手,鴨子大張著翅膀,耀武揚威。
“麻煩對我再多一些尊重。”
少年心想這鴨子真難伺候,但還是恭恭敬敬又親昵地摟住了鴨子的脖子,“鴨兄。”
鴨子一抖羽毛,掙開那隻瘦弱的臂膀,張開自己強健的翅膀。
“這就是你最大程度的尊重了?”
少年眉梢一顫,十分大力的抱住了肥鴨,仿佛找回了失散多年的親人那般痛苦地喊了一句。
“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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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婦人驚奇的發現自己家最大最肥的鴨在一個灰發小子手裏抱著時,她毫不猶豫地掏出一隻鴨絨撣子,露出自己最猙獰的麵貌衝著那名小賊而去。
一時間鴨毛紛飛,尖銳的聲音劃破了靜好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