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了,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後腦還在震痛,一刺,一刺的,有種火辣辣的感覺。眼睛睜不開,那道光太猛烈,像是要把人烤熟了一樣。
痛,身體的每一個關節都是那麽的焦灼,甚至連手指動一下都會像針刺般敏感。
我在哪?也許還沒死吧?嶽清的腦子在停滯了一段時間後,終於又開始運轉了。
那應該是花香吧?嶽清在猜,那種清涼涼的香氣讓他的腦子在瞬間有了真實感,他終於睜開了眼睛,手臂遮擋在上方,他討厭那道光。
那是陽光,應該是個明媚晴朗的天氣,他看到那一朵朵棉絮做成的白雲,輕輕流動,一個追著一個,就像是鳥兒在遷徙。可惜,嶽清隻能看到這些,他的視線有限。
‘井底之蛙’嶽清現在也隻能這麽稱呼自己。井底很狹窄,嶽清的身子是向內彎著曲在了井底,好在沒有水,否則嶽清相信自己現在一定沒有機會再睜開眼睛。
嶽清嚐試著換個姿勢,身體傳來的疼痛讓他暫時放棄了這個打算,他先吸了一口氣,調整一下自己的呼吸,腦子也隨即飛快地轉著。
嶽清記得自己明明是坐船到了一個島上,然後他跳下了船,再緊接著……他又想起了那雙直瞪瞪的眼睛,對了,他就是在看那個人的臉時被人從後麵偷襲的!可是,為什麽要偷襲他?是因為發現了那張臉嗎?又是誰在後麵偷襲了他?是撐船人?張海天?胖男人?年輕女人?還是那個中年女人?或者說是那個小女孩?嶽清苦笑,似乎都不太可能,如果是撐船的人要殺他,也不用把他帶去孤島,如果是其他五個人中的一個,也不會當眾出手,如果是大家一起……怎麽可能,他們根本都不認識,也找不出理由殺他。
嶽清決定不再胡思亂想,他試探著張了張自己幹燥的嘴唇,有些粘液正掛在上麵,嶽清知道那一定是血絲,他抿了一下,腥腥的味道證明了他的判斷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