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田行健頭疼欲裂地從宿醉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五平方大小的房間裏,媽的,誰把我關禁閉室裏了?胖子扯開喉嚨一陣大叫。除了門縫下傳來的一絲光亮,禁閉室裏沒有燈也沒有窗戶。
他坐在地上努力地回想著昨天的事情,喝酒,喝酒之前呢?他呆了一下,搖了搖頭,安蕾和米蘭見麵的事情又一次無法避免地浮現在腦海,胖子現在真希望這不過是一場夢而已,或者時光能夠倒流。
出了會兒神,宿醉之後的田行健竟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人活著一輩子,誰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安蕾有,米蘭有,自己也有。誰離了誰也能活下去,事情是無法挽回了,優柔寡斷毀了自己,即便時光再倒流回去,自己也會在遇見米蘭之後無法去拒絕安蕾,依然得這麽來上一遭。他緩緩躺在地上,努力地使自己開心起來,不用再煩惱了,解脫了。一種有些辛酸的解脫,終究如釋重負。
不知道過了多久,禁閉室的門忽然打開了,一位憲兵中校走了進來,衝田行健道:“起來,跟我走!”胖子一骨碌爬起來,問道:“幹嘛把我關起來,我不就喝了點酒麽,我又不是戰備狀態的作戰單位士兵。”
憲兵中校啼笑皆非,敢情這憨胖子什麽都想不起來了,他一把把胖子推出了禁閉室,喝道:“你以為就光喝點酒啊,你不但嚴重違反軍規鬥毆,致使三十二人不同程度受傷,其中包括十二名警察和九名特警,更惡劣的是,你還公然衝米哈依洛維奇上將吐口水,你說為什麽關你禁閉!”
胖子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確定,你說的那家夥是我?我可告訴你,我天生膽子小,不經嚇!”憲兵中校被氣樂了,這麽一膽大包天的王八蛋居然麵不改色地說自己膽小。也懶得跟這樣的家夥廢話,嗬斥道:“趕緊走!執法官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