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地垂著腦袋,生硬的啃了一口白饃饃。謔!現如今的我,就連個名字都沒有臉跟別人介紹。
張宏嵊看著我異樣的反應,他淡定的拍拍我的肩膀,好言寬慰我。
“小兄弟,許是你家人跟你開玩笑哩!瞧瞧你這名字起的多好。施現——實現,隻要心存期待,一切皆可實現。你這個名字取的可真是大智慧嘞!”
施現——實現!
這張宏嵊肚子裏倒真是有些墨水,如此肮髒下作的名字,也能讓他解釋的這般通順。
我漸漸地抬起頭,眼含感激的繼續看著他。
張宏嵊被我盯的身上有些發毛,此刻的他一定萬分好奇。為何眼前這個年僅17歲的男孩兒,會用那般深沉,凝重的眸子如此深望自己。
那樣**裸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的整個身軀鑲嵌進我的肉體之內,仿佛要把我們的血肉互相融合,就連毛發都要融進骨頭之中。
張宏嵊止不住的打了一個寒戰,然後繼續與我扯開話題。
“施現,你身上的傷勢還蠻重,我替你把脈,你除了左腿殘廢之外,上半身好像也有很多嚴重的皮肉傷。你身上的筋脈十分孱弱,幾乎支撐不起任何重物。也不知這是為何?”
“因為,我曾被穿了琵琶骨。”
在上西村的祠堂之中,那群烏合之眾,像我用鐵鉤鐵絲懸上匾額。
就是那汙我清白的王勝,他手持鐵鉤,摸著我的鎖骨,將那重鉤狠狠地穿了過去。
張宏嵊師兄弟二人聞言,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欒平安皺著眉頭問我。
“好小子,你這究竟是個什麽命啊?怎麽生來這麽倒黴?莫不是你今年命犯太歲?要不就是被什麽不幹淨的東西給衝著了!”
我緩緩搖頭。
“不,師傅說我的命途好著嘞!叫什麽懸煞七星,不過,好像也不大準。我這輩子從沒交過什麽好運,至於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