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案發現場,我的心情格外地沉重。
此時距離案發已經過去了十八個多小時,我們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血跡已經完全幹涸,形成了暗紅色的斑塊。
這次,我回到現場,是想看看能不能想辦法分離出來腳印,或者指紋,這樣我們才能更快地鎖定嫌疑人。
以前,我也在痕檢那邊待過一段時間,像提取指紋之類的工作我也能輕鬆做。
但是現場實在是太混亂了,而且凶手很可能帶著手套作案,根本提取不了有價值的指紋。
“楊法醫,你在看什麽?”
就在我滿懷失望的時候,我驀然發現,楊凡正蹲在門口,仔細地觀察門鎖。
他指著鎖舌,對我說道:
“田隊長,你看,這個門鎖似乎沒有被破壞過。”
他伸手按壓了一下鎖舌,內部的機械運行十分順暢。
“你是說……凶手有鑰匙?”
他點點頭。
我不由得一拍腦門。
昨天來了兩三趟現場,都沒有注意到這一點,讓我有些懊惱。
好幾年的安逸,讓我辦案的細致力急速下降。
如果昨天我們就注意到門鎖的問題,那麽我想這個時候都有可能抓到了凶犯。
“走,回局裏!”
我招呼一聲,趕忙回到了局裏,並請死者兒子到局裏。
小夥子傷心過度,整個人都顯得十分憔悴頹廢,臉色十分難看,很顯然,昨晚他就沒有休息。
我安慰他幾句,進入了正題。
“小夥子,你父親的房門鑰匙一共有幾把?”
他想了想,對我說一共有四把。
平時,死者身上會帶一把,保姆張秀蘭那裏有一把,他這裏有一把,還有一把在公司前台那裏。
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我立馬安排人聯係死者的公司,詢問那把備用鑰匙還在不在。
很快,公司那邊就給了答複,鑰匙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