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苦笑,道:“到底是老僧有失計較,得書心切,竟被你這小輩挖苦。”
李鉦道:“晚輩剛從突厥回來,突厥和大唐已締結兄弟之盟,兩國子民從此能過幾年安樂的日子。但晚輩未曾做到這件事時,曾與般若法王為敵。法王乃是一教宗主,三教第一人,何以和般若法王這種人沆瀣一氣?晚輩竊以為為吐蕃三教聲名之計,這件事是法王大錯特錯的一步了。”
白教法王臉色一變,沉聲道:“貧僧自有計較,什麽時候輪到你這晚輩來教訓?今日一劍,貧僧記下了,告辭!”
長嘯一聲,飛身下山,轉眼不見了蹤影。李鉦和姬玉笙見他來去如風,幾乎不著痕跡,武功之高,實在出人意料之外,不禁相顧一陣駭然。
李鉦從腰間暗器囊中取出一朵天山雪蓮輕輕揉碎,喂袁敦彝吃下。
天山雪蓮乃是西域最為名貴的藥材,性能解百毒,比之人參一類的藥材和一般武林門派自有的解毒培元的丹丸靈驗得多。
吃了這朵雪蓮,那灰衣老人不但真氣能迅速恢複,更不用擔心和白教法王一場惡鬥之後損失多年修練的功力了。
果然袁敦彝吃了雪蓮,麵色漸漸紅潤,隻是他畢竟年老,連番惡鬥,中氣還未全複,喘氣有些艱難罷了,問道:“你這小哥兒是誰,為何要舍命救我?”
李鉦輕輕托起他的左手,問道:“請問老人家這枚戒指從何處得來?”
袁敦彝眼光一亮,道:“你是不是在哪裏還看見過一枚同樣的戒指?!”
忽地有些傷感地道:“從軍多年,我再也沒見過我那苦命的老伴兒和女兒,直到做到所謂‘河套之王’,數次派人四處打探,也依然沒有她們的半點消息,小哥兒,你快告訴我,你在哪裏看到過和我這枚戒指一樣的戒指?”
李鉦雙眼蘊淚,從懷中取出那枚戒指,道:“您認識這枚戒指嗎?”